退党声明:实迷途其未远 觉今是而昨非
-一个暂居韩国的中国博士退出中共的心路历程
归宇斌
我1971年出生在一个浙北农村。我的记忆中有一个画面:一个村民戴着纸做的高帽子、嘴里叫喊着自己的‘罪行’被一群人敲锣打鼓的押送着游村批斗。那是我幼年时在村中看到的,当时我本能的感到怪异、感到难过。但在从小到大所受中国共产党‘无微不至’的政治灌输下,我误信了中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
《九评共产党》中提到‘共产党用“解放全人类”、“世界大同”的理想吸引过不少人’。我正是这样被吸引加入中共的,并且自1991年到1998年在中共党内积极活动,自己被迷惑后还贻害于朋友和同学。
1991年我在厦门集美大学唸书时加入中共,并且担任了轮机892班的班长。大学毕业后我留校工作兼任过轮机系分团委副书记、轮机系学生党支部组织委员等。96年9月到99年3月在上海交通大学读研究生时,我担任了动力能源工程学院96级硕士生党支部副书记。不论在集美大学还是上海交大,我记得都有中共上级组织要求加大力度吸收优秀的青年学生入党为中共输送新鲜血液、并防止他们被民主党派拉走。
因为误信中共,我曾积极响应了中共的号召,在厦门和上海曾先后鼓动、介绍或主持发展了100个左右优秀学生加入中共。
我们这一代学生,其实很少有人真相信中国共产党了,不少人加入中共,目标明确是为了个人发展不受阻碍。我却一直中毒不浅,真的相信共产党及共产主义学说。不少熟悉的朋友当时也多次直言批评。
比如我大学时的一位老师看我居然天真的相信共产党,于心不忍下,还特地邀我去他家吃饭,向我详细的介绍他一位在当地当高官的亲戚所经历的官场腐败黑幕。我渐渐也并非完全不知中共的腐败没落,但从小以来所受中共教育令我在感情上我仍然以为中共会变好。
有几件事使我从现实上意识到中共的虚伪和无耻:
厦门市委书记石兆彬在当时(93-96年间)也经常来集美开会作长篇报告,我当过几次听众。后来石兆彬因远华案倒台后,我想起了以前石在台上是如何‘义正辞严’的反腐败的,感到恶心。
顺便插一句。《九评》中提到江泽民当上海市委书记时,对来上海过年中共元老李先念、陈云极尽巴结之人事。无独有偶,我在厦门时听说过有一回朱镕基总理访问厦门,石兆彬为求见朱镕基在悦华酒店等了好几个小时。不过石是受了朱的严劣批评。看来,中共党员当中普遍的是江泽民、石兆彬之流为求升官拚命巴结上司的弄权官员,像当时比较清廉的朱镕基这样的官员在中共当中是少见的,是不会长时间被中共容忍的,故1999年后朱在压力下也渐走向他自己先前的对立面。江泽民当权后用的是大多是石兆彬这样的同类,石因远华案倒台,只不过是江泽民的丢卒保车。
另一个涉及远华案的巨贪贾庆林,在福建和全国百姓众目睽睽下,江泽民就居然公然庇护,不仅没加处罚,反而连升数级,现在官至政协主席,可谓厚黑到了极点。
还有我所知道的发生在杭州的一件事。杭州有一个村因为土地被政府征用后投资开发,村并入市区,村民变为市民,并获得政府给村庄的巨额补贴。但其中大笔金额(数千万元)被村的中共头目的儿子盗用。案发后,证据确凿下,杭州市公安局拘捕了罪犯。但由于村的中共头目和杭州市的中共头目关系很好。没几天就放了出来。而且很快办理了移民澳州的手续,再以澳州公民的身份在杭州用那笔盗用资金投资开公司。据说中国法律已不适用于他。原先不少村民因向村头目表示意见,却被杭州公安抓捕。
记得国内媒体报导过我家乡浙江省反贪局局长居然自己因贪污落入了法网。
…
正如尼克松访问苏联时,注意到勃烈日涅夫比马克思所谓的资本家还资本家。我阅读了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玩笑》,对照中国的现实,也开始意识到中共几十年来从消灭马克思所谓的资产阶级到党国大员带头利用特权成为大‘资本家’的过程,真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中华民族在这个玩笑中蒙难深重。
我是89年9月进入大学的,对64学生运动所知不多。从高年级同学那儿听说他们从集美步行到厦门市政府请愿的场景时,我也由衷钦佩他们反腐败的义举。我知道我少年时大我几岁的同伴、一位在本地以高分考入北大物理系的优秀学生,因64牵连而在毕业时被分配到湖州一家工厂的车间中干体力活(但我自89以后一直没再遇到过他,故不知他经历的64详情)。
我心底深处应是对中共在64期间及之后对广大学生的犯罪行为是有所认识的。但由于没有切肤之痛感受不多,加之对镇压的详情我了解不多,我一直对64比较麻木。记得2000年有一次因被交大公安逼问时,交大公安诬蔑说国外法轮功学员跟‘台独’‘藏独’、‘64分子’开始合流反中国政府,我记得我为了驳斥他们的观点,为了表明我自己的清白,我当时随口所说的话中有对64学生运动很不公正的评价。后来我一个亲戚为了劝阻我,跟我谈过湖州有不少64时在北京唸书的大学生,有的领到骨灰盒,有的就此失踪,家人再也找不到了。他是想让我了解中共对异己的残暴。
从中,我开始了解到中共在64时杀人的情况了。近日我读到了袁红兵教授的《文殇》中现场记录的1989年6月4日清晨中共坦克行凶的极端狂暴镜头,我深受震动。我错了!在此我对自己曾经在交大公安面前对64的不公正评论表示忏悔!
在现实观察中,对中共的面目我是早有所认识。但长期阅读马列书籍,看看其辩证法好像头头是道,故从理论上我曾以为共产主义理想是不错的,只是以为中共背离了马克思主义、中共领导人素质差。
99年7月镇压法轮功以来,我在交大攻读博士学位期间由于坚持宪法赋予的信仰自由权利身受江泽民和中共的迫害,多次被置于极其艰难的境地。交大中共组织也多次要求我要我退党。我由于一是在理论上对共产党还没清醒认识,二是我知道中共劝我退党是企图进一步迫害的开始(我记得有一位交大女硕士生,从镇压一开始就退党,她引用了于谦的诗句‘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明志,后因为坚持讲明法轮功真相而被非法劳教),故我不想配合。
几年中交大中共组织约我的多次长时间的谈话中,我曾表示过以下大概意见:我讲真,共产党讲实事求是,并不矛盾;我同样是一个优秀的党员、真正的党员,而不像其他不少党员那样见风使舵;党章规定个人有保持观点的权利的。现在怎么反悔了?这是不是1957年毛泽东的反右阳谋重演了?中共的决定到底是以6.14的为准还是以7.22的为准?
由于中共不讲原则,即使我按中共灌输的中共党史教科本的常识,镇压法轮功也是显然的文革重演。我向与我谈话的交大中共官员有理有据的分析指出了诋毁法轮功的一切所谓证据与当年诋毁刘少奇等老干部一样均是中共最高头目政治需要的产物,他同意我提到的历史是一面镜子、千秋功过历史评说。
我2000.2.15去北京天安门广场,我让人知道发自内心明白做坏事于自己的危害、从而自然改善国人的道德水准,这是于国于民的巨大贡献,我还亲身感受到周围的人们为他人着想、非常祥和善良,故我深知江泽民镇压法轮功是完全错误的,我希望以去北京这种方式感化世人。
从中共党员的角度,我是想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虽然身边去过的同修跟我讲过中共武警在广场上如何残暴,明慧网也经常在报道,但我得亲眼看看江泽民和中共究竟如何不讲法律。
我与交大附近的上海市民罗伟一家三口去了北京,在北京我遇到了两位从广东利用寒假进京请愿的高三学生和三位安徽马鞍山的阿姨。果然我亲眼见证天安门广场了武警对法轮功学员们的极端狂暴(2000.2.15日中午):
2月15日中午1时左右,广东梅州年仅19岁的郑志超和吴少冲,安徽马鞍山60多岁的郑阿姨、30多岁的彭玉兰和一位不知名的阿姨,上海的罗伟、池波夫妇和他们仅16岁的女儿罗丹等大法学员在天安门旗杆西侧展开了法轮大法横幅。顷刻,依维克型警车开来,冲下来十多个武警对学员们进行疯狂的扑打并试图抢夺横幅,学员们均双手紧握横幅,以身躯坦然承受雨点般的拳头。
僵持一段时间后,学员们被推上警车,宇宙大法的横幅仍紧握于手中。站在警车边还可听到打手们极嚣张的、劈里啪啦打人的声音,如郑志超和吴少冲挨了数记耳光,罗丹后脑勺挨了一脚……整个过程学员们没有一句呻吟。
(注:广东和安徽的五位法轮功学员自广场分别后我几年来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上海的三位法轮功学员,罗伟自被天安门抓走后被非法判了劳教,01年底到期后获得了自由,但才没几天,02年初又与妻子池波一起被非法劳教,是起因于他们的女儿罗丹在学校的作文中讲述了亲历受迫害真相惊动了上海市教委)
但我幸运的没有落入恶警手中。回到上海后,我被迫写了一个思想汇报(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任何事,不接受要我写检讨书的要求,但交大中共组织称党员要写思想汇报)。当时由于我已完全清楚中共法轮功学员去北京请愿在加以疯狂迫害,根本不讲任何法律。出于保护自己,我只说了自己去北京的是旅游,而没敢说出我所看到的武警的暴力。当时我仍误信中共所谓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来说明我自己只想做自己,过程中自然对人民有益的,与为人民服务也是异曲同工的。从中我也意识到中共是容不下我的。
我来韩国培训后,因苏州国安对我的非法调查和对我朋友们的非法抓捕,我失去了在苏州三星电子有限公司的职位并有国难投后,苏州国安的周姓警察在电话中也曾要求我退党。就像以前交大中共组织要我退党一样。我由于没有完全认识到共产党理论的谬误,还在以党员自居与他们论理。但在长期的理性反思中我终于渐渐从自己的思想上否定了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的辩证思想是德国哲学家黑格尔那儿搬来的。从中国传统文化比如《庄子》中,我意识到,中国古代先贤早就有了更丰富生动的辩证法。
辩证唯物主主义这个共产党的哲学基础是很不牢靠的。辩证唯物论的基石是对物质的定义。这个物质定义有两个要点,即物质有客观实在性以及物质是能被人的意识所反映的。辩证唯物主义还认为 ‘意识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产物,是社会历史的产物’。这就跟辩证唯物主义的物质定义有一个其本身难以克服的矛盾。按物质定义,物质是能被人的意识所反映的。试想在人的意识产生之前的自然界,当时还没有人的意识,当时是不可能被人的意识所反映。那么按物质定义,人的意识产生之前的自然界就不能算物质了。但辩证唯物主义还认为除了物质外宇宙中什么也没有。那么这里,辩证唯物主义已完全自相矛盾。共产党哲学基础在我眼里已经倒塌。
我以为马克思注意到了工业文明是对传统自然经济的‘异化’,但给出的用暴力革命推翻现政权的出路是公然鼓吹暴力,是完全背离东西方人类的传统文化,比如孔子所说的‘仁’释迦牟尼佛所说的‘慈悲’、耶稣所说的‘爱心’等。
我还注意到中共历次政治运动冠冕堂皇的借口背后的直接原因往往是最高头目的权欲。比如中共在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了一个‘关于建政以来若干重大问题的决议’,此决议在形成前经中国各阶层广泛讨论。决议中大致反思了以前是毛泽东权力太大、权力不受制约等原因引发一次次导致了中国人民灾难深重的政治运动。我记得,在八十年代是不用以谁为核心这样的提法的。但90年代初,中共又提出了以江泽民为核心。当时我一听到此消息,就非常奇怪,这不是把形成的决议抛弃了吗?那么惨痛的历史教训就全部遗忘了?
喉舌媒体整天要求以江泽民为核心,渐渐江泽民所占的权位很多,有总书记、国家主席和军委主席等,还把政府总理的权限经常抢走,超过了当年的毛泽东。但人心不足蛇吞象,江泽民权力越大,他更容不下与其不一样的思想。
权欲熏心下,到1999年,江泽民推行个人意志、权力意志,一心树立法轮功为假想敌,发动新闻媒体加以丑化和污蔑,再放手军队、警察、法院、监狱、外交等国家机器进行打击,然后把破坏稳定的帽子扣在假想敌身上,以此向其他中央领导和全国人民树立和显示其领导核心的权威。这是江泽民为了个人权欲所导致的中华民族的又一次巨大灾难。
这也说明中共所谓的吸取历史教训,只是当时发动文革制造浩劫后为了安抚百姓,没有诚意,是做秀和演戏。既然以权力核心为出发点,中共所谓的实事求是原则也成了蒙骗人的口号。一旦最高头目需要,以前的决议随时可以是一张废纸。共产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权力而投机、毫无原则。
感谢大纪元的《九评共产党》,从中我自己以前对共产党零碎片断的认识得以深化,从中我得以认清中共作为斗天斗地的反宇宙邪灵附体的画皮本质。我现在认为中共统治下发动的历次政治运动直接表面原因是最高头目的权欲,其中中共不讲任何原则和法律,表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匪性。但本质上这是邪灵嗜血的暴力本性的表现。
鉴于我从对中共以上现实观察和理性反思,鉴于从《九评》对共产党本质的认识,我迫切希望退出中共。虽然在近一年来因受迫害有国难回没有参加中共的任何活动应属自动退党,但我想还是正式办理退党手续为妥。我曾几次联系苏州三星要求退党,但没有任何回音。
故我决定值此2004年的最后一天辞旧迎新之际在大纪元网站作出本退党申明、走向新生。
我为自己曾申请加入中共而耻辱,特此申明退出中共(及共青团、少先队),并宣布入党申请、入团申请、入少先队申请及向中共的一切思想汇报作废!
我因为误信中共曾介绍和发展的上百人入党,毒害了许多优秀的青年学生,给邪灵般的中共输送了养份。我罪孽深重! 以后当努力弥补过失。借此机会我也呼吁我介绍和发展的亲爱的朋友、同学们,认真读一下《九评共产党》,认清中共,请考虑退出中共。
最后,我祝愿天下正直的中国人均能看清并勇敢直面邪恶。我相信灭尽邪恶的秋风扫落叶之势会很快到来,正直善良的人们将由此走向美好的未来。
归宇斌
2004.12.31